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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爆新书《穿书后,专心搞事业的我人设崩了》逻辑发展顺畅,作者是“忍冬藤”,主角性格讨喜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得了脏病,夫家不休了她,就该千恩万谢了,还主动想和离。”说这话的不仅有男子,更有女子。这就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悲哀。见百姓都帮着自己说话,男人的底气又足了些。但一见旁边的梧秋,说话又收敛了些。“这位小姐,这女人得了脏病,你离她这么近,小心……”沈南乔不待他说完,上前一步看着男人道:“这病并不是不能治,不用避......
《穿书后,专心搞事业的我人设崩了精选篇章》精彩片段
“小姐,她肯定不会来了。”觉夏上前为她添了茶水。
沈南乔起身道:“走吧,回府。”
说好的过时不候,她都等到中午了,还不见来。
看来她是真的离不开她的丈夫。
沈南乔心里气愤又无力。
她真的宁愿死也不想被休弃。
正打算回府,却见一个妇人冲冲撞撞跑过来,她身后追着几个手持木棍的男子。
看见是那天的妇人,沈南乔喊了一声:“梧秋!”
梧秋冲上前去,几招便将追赶女人的全部打倒在地。
女人跑近了,沈南乔才发现她脸上全是伤。
沈南乔蒙着面,妇人认出了她身后得觉夏贺梧秋。
她一见沈南乔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,扑到她跟前就大哭道:“小姐救命!”
沈南乔看向倒地不起的人问道:“那些是何人,为何追赶你?”
女人看了一眼,像是被吓到了,回过头答道:“是我夫家的人,带头那个就是我丈夫。”
女人的丈夫挣扎着起身,举起木棍指着沈南乔语气不善道:“你就是蛊惑我妻子的人?老子打死你!”
说着就举着棍子朝沈南乔冲去,只是还没走几步,又被梧秋一脚踢翻。
男人吐出一口血沫,叫嚣着:“小小年纪心肠歹毒,教唆人家夫妻和离……”
沈南乔看向妇人,妇人有些愧疚的看着她道:“对不起,我不想被休,便提出了和离,没想到,他把过错怪在了您身上。”
男人大声喊着:“大家快来看啊,这个女人得了脏病,竟听信一个小丫头的话,说是老子把病传给他的。这小姑娘小小年纪不学好,大家来评评理……”
周围百姓都围了过来,对女人面露鄙夷,连对着沈南乔也指指点点。
梧秋一脚踢在男人脸上:“闭上你的臭嘴!”
男人杀猪的声音响起,周围的人对几人更是指指点点。
“自己得了脏病,还怪在丈夫身上,这种女人就该被休!”
“就是,一个小姑娘,插手人家夫妻间的事,真是没家教。”
“这女人脑子没问题吧?得了脏病,夫家不休了她,就该千恩万谢了,还主动想和离。”
说这话的不仅有男子,更有女子。
这就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悲哀。
见百姓都帮着自己说话,男人的底气又足了些。
但一见旁边的梧秋,说话又收敛了些。
“这位小姐,这女人得了脏病,你离她这么近,小心……”
沈南乔不待他说完,上前一步看着男人道:“这病并不是不能治,不用避如蛇蝎。只是这病八成是你传给她的,所以,她才想跟你和离。”
“不可能!我没病!”
“你说你能治脏病?哈哈哈,大伙说好不好笑?我活了大半辈子,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治脏病!”
周围的人也是一副不信的表情。
沈南乔看着男人冷声道::“你身上是不是出现了红疹?你有没有开始斑片状脱发、肌肉酸痛、关节肿胀?有没有开始发热、咽痛、看东西模糊?”
男人脸色大变,“你怎么知道!”
他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,嘴硬道:“没有!我没有出现你说得这些情况!”
但他苍白的脸和方才脱口而出的话已经暴露了他。
“不会真的是他传染的吧?”
“这病还会传染?”众人连忙后退了一步。
男人的亲戚本想上前扶他,一听也不敢上前。
男人一看,狠狠的瞪着沈南乔:“我没有得脏病!你这个小贱……”
梧秋本想用脚,但想到可能会传染,便抓起街边摊子上得茶杯扔过去,正中他嘴上。
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。
沈时樾抱着已经睡熟的儿子道:“好了,也不早了,各自回房歇息吧。”
沈洛泱掩唇打了个秀气的呵欠,眼睛蒙上一层水雾。
“那三位兄长、四姐姐,洛泱先回去了。”
她素来早睡早起,这都亥时末了(夜里十一点),她实在犯困。
“去吧。”
沈南乔也起身回房,梳洗完都子时了。
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窗外还能看见一明一灭的光,耳边也能听到府外鞭炮、烟花的声音。
她来到这个世界,有了她一直渴望的亲情,若是有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,她还能了无牵挂的回去吗?
那个世界里,爷爷。奶娘已经去世了,她没有亲人。
因为她的性格和工作原因,也没什么要好的朋友。
想着想着又苦笑一声。
果然每逢佳节倍思亲,还能不能回去还两说,她这是庸人自扰了。
放下心中的事,很快就入了梦乡。
旧岁除,新年伊始。
晨光如沐,景物清河。
今日,他们要随父亲去望乡台祭奠那些埋骨他乡的将士。
望乡台在山上。
山不高,只是马车无法上去。
一行人徒步上山,连沈洛泱都没喊一声累。
沈南乔的身子已经全好了,又学了些功夫,登山对她来说很轻松。
到了山顶,万里河山尽收眼底。
清宵万里,苍苍一碧。
沈昱川眼底满是自豪。
这,就是他们守护的河山!
沈时樾拿出祭奠用的东西放好,将几个杯中斟满酒。
几人举杯,沈昱川开口道:“一年将尽夜,万里未归人。你们都是天祈的好儿郎!百姓不会忘记你们的!”
“我沈昱川今生能识得你们这群好兄弟,三生有幸!希望我们来生还能并肩而战!来,喝酒!”
几人将酒倾倒,随后自己再斟满,男子一饮而尽,两个姑娘则浅尝一口。
沈南乔看着父亲的背影,那一刻她真实的感受到了一个英雄的伟大。
他身躯高大伟岸,一夫当关万夫莫开,能为百姓撑起一片天。
沈南乔胸中翻腾,有什么像是要喷薄而出。
沈昱川转身看向自己的五个儿女道:“我沈家世代都是忠臣良将,没有贪生怕死之辈。为父不管你们今后走哪条路,唯一要求就是不准背国、叛国、弃国。若是做不到这点,就不是沈家子孙!”
五兄妹神色严肃,声音坚定回道:“是!”
沈昱川背过身看向天边,声音缥缈:“我沈家没有什么家训、家规,只有这口口相传的几句话。当年你们祖父也是在这里这样对我说的。”
随后沈时樾留下酒,几兄妹就到山下的马车旁等着。
“爹要和老友叙旧,少则一个时辰,多则一整天,你们若是冷,先回府去。”
沈南乔看了一眼沈洛泱,二人皆摇了摇头。
最后一家人在午时过后才往回走。
经过这半日,像是有什么变了,又像是什么也没变。
只是沈南乔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生根发芽了。
……
到了年初二,便是串门拜年的日子。
一家人用过早膳,就出发去太傅府。
到了太傅府,丫头领着他们一行人到了萧老夫人院子。
今日来可比前几次热闹,萧家人都在一处。
沈南乔等三个哥哥拜完年,便和沈洛泱一起上前。
“祝愿外祖母松柏同春、家中福全。”
“好好,快起来。”萧老夫人笑着招手,让两个外孙女上前,亲手给了一个厚厚的红封。
沈南乔又给两个舅舅拜了年,又得到两个厚厚的红封。
“我还能怎么办?我明明安守本分、孝敬公婆、教导子女,操持着这个家。我不是坏女人啊,为何就得了这样的脏病!老天不公啊!”
沈南乔皱眉:“得这病的并不就是坏女人。”
妇人抬起头:“可是,只有坏女人才会得这样的病啊!何况这病没得治,与其煎熬的活着,不如让我去死。”
“我苦苦瞒着我的病,不让丈夫近身。可他渐渐的对我不是打就是骂。”
沈南乔看着眼前痛哭的女人,心里渐渐烦躁。
不是对这个可怜女人,而是对这个时代。
这个时代几乎没有女子行医,女子得了不能宣之于口的病,也是讳疾忌医。
别的不说,就说她外祖母,只是上火如厕困难,都不好意思跟大夫说。
全靠大夫把脉也不能了解透彻,这就只能越拖越严重。
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代表这个时代所有人的想法,认为得了脏病的女子不是好女人。
可这个时代男子家里不但三妻四妾,还要在烟花柳巷穿梭。
让家里妻子染了病,得到的将是夫家的辱骂唾弃。
“别哭了,我能治好你。”
正哭着的妇人抬头:“什么?你……你寻我开心的吧?”
这姑娘看上去也不过十一二岁,她能治?这不是不治之症吗?
沈南乔重复了一遍:“我说我能治好你。”
“这个病多半是你丈夫传给你的,你们以后不能再同房。你能做到吗?”
妇人震惊了,这个小姑娘实在太大胆了。
震惊过后她犹豫了,“如是这样下去,他会休弃我的。”
沈南乔皱眉道:“他若是也治好了,你们可以像原来一样。”
妇人摇了摇头道:“他不会治的。”
他肯定觉得自己没病,不会承认她的脏病是他传染的。
沈南乔坚定道:“那就绝不能同房,就算你治愈了,也会再次感染。你若做不到,就不必治了。”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若是她离不开丈夫,给她治好了也没用,何必作无用功。
“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,三日后,还在这个医馆,还是这个时辰,过时不候。”说完沈南乔便抬脚出去了。
马车里,沈南乔不言不语,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。
两个丫头对视一眼,也不敢开口。
突然沈南乔开口道:“你们说,我开一家女子医馆如何?”
“女子医馆?”两个丫头不解。
沈南乔解释道:“就是从大夫到药童都是女子,只为女子看诊。”
梧秋猜测她有这想法肯定与今日那个一心寻死的妇人有关,开口道:“小姐的想法固然好,只是这实在太难了。”
“先不说药童,就说看诊的女大夫就不好找。现在天祈虽然在先皇后的建议下,女子能外出求学,但读书是高尚的,学医的女子就太少了。”
梧秋却很赞同小姐的想法:“医女少不是没有,而且我们可以自己培养一些。”
觉夏反驳道:“你说得倒轻巧,学医岂是那么容易的?一出岔子就事关人命。”
“有志者,事竟成嘛。”
二人说的都在理,此事还得认真计划一番。
一回府,沈南乔就回了房间,拿起笔墨写写画画。
医馆的地方好解决,有钱就好办。
现在是要解决上哪儿去找那么多医女。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她就公开招聘。
先招五个,把医馆开起来。
说干就干,她写了招聘启示,让两个丫头抄写了几十份拿出去张贴。
觉夏还是觉得不靠谱,“小姐,咱们医馆开了,就算有女大夫,可那些女子会来吗?”
“沈兄,令夫人也走了这么些年了,你这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几个孩子拉扯大,多不容易。如今孩子都大了,你也该找个知冷暖的人了。”
“就是啊沈将军,我有个姨妹今年二十有一,生得好,性子也好,只是守孝耽误了年纪,我看与沈将军甚是般配!”
“我妹妹今年十八……”
沈昱川连连摆手,眼前这些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,不好黑脸。
“本将军这样挺好,你们去给军中那些小崽子做媒,盯着我一个鳏夫作甚!”
沈昱川觉得今日的酒有些上头,恰好借口去如厕,摆脱了这帮人。
过了半晌,觉夏过来俯身跟沈南乔耳语一阵。
沈南乔一看,果真她那个姨母不在位置上了。
她跟长公主说了一声,带着觉夏匆匆出了大厅。
“小姐别急,梧秋看着呢。”
沈南乔带着觉夏到了偏院,就只见梧秋一人大摇大摆的站在门外。
“人呢?”觉夏问道。
梧秋立刻上前兴奋道:“将军差点进了这个院子,奴婢喊丫头扶着将军回主院了。”
“里头是大少夫人娘家的大哥,陆夫人在隔壁屋,奴婢把她敲晕了。”
孙如云的大哥?沈南乔疑惑往里看去,发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扯着自己的人衣裳。
看样子是中了屋里的催情香了。
“奴婢看到他在偷东西,就顺手把他关在屋里了。”
陆夫人毕竟是小姐的姨母,她不敢擅自做主。
沈南乔进了隔壁房间,看着床上昏睡着的萧晚棠。
这就是爹爹的烂桃花?
原来她存着这样的心思,真够恶心的。
沈南乔拿出银针走近,觉夏拦着她:“小姐,人死在我们府上不好跟太傅府交代。”
沈南乔惊讶的看着觉夏,没想到觉夏是个人狠话不多的。
她没想杀人啊,毕竟是她姨母。
只是她被恶心到了,也要让对方恶心恶心。
“小姐,奴婢提出府去杀吧!”梧秋上前,脸色平静得过分。
沈南乔手一抖,爹爹这是给她安排了两个什么丫头?
“我不杀人。”
觉夏闻言放心的让开了身子,看着小姐拿着银针在对方身上戳。
“将她丢去隔壁,把隔壁的催情香弄干净,别留下把柄。”沈南乔收起针气定神闲道。
两个丫头一愣。
“小姐,差辈儿了。”
这女人是小姐的姨母,隔壁是大少夫人的哥哥,这……
沈南乔点头:“按我说的做,我先去看看爹爹。”
觉夏跟着她出了房间,梧秋留下善后。
主院内,沈昱川睡得人事不知。
在自己府上都能被暗算,府内的下人该清理清理了。
沈南乔上前把了脉,舒了一口气。
还好只是千日醉。
中了这药,看上去只是像醉酒。
她喂了一颗醒酒丹下去,很快沈昱川就捂着脑袋醒来。
“南儿,你怎么在这儿?我怎么睡着了,今日这酒着实烈……”
沈南乔扶着她坐起身,这傻白甜爹爹要不是她,差点就晚节不保了。
“爹,你是中了药了,女儿看见姨母……”她将事情和盘托出,只是略过了孙如云大哥的事。
沈昱川瞪大了眼睛,接着一阵后怕。
萧晚棠差点害得他对不起夫人,这大姨子不认也罢。
但前厅贵客太多,一切等宴会结束再说。
“南儿,是爹大意了,还好有你在。”沈昱川起身整理好衣裳,“咱们去看看。”
“爹,我让下人看着,不会出事的。只是前面宴会,爹爹该去看看。”
沈昱川一拍额头,他们府上办的宴会,他这个主人却不在。
沈南乔没等他说完便嗤笑一声:“若是天祈都是你这样的绣花枕头,那就完了!”
秦宣沉下脸:“你什么意思!”
沈南乔上下打量着他:“脸比女人还白,你不会每日还搽脂抹粉吧?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,若外邦来犯,你这样的人家一拳打十个!”
秦宣气急,就要上前。
“干嘛?想要打我?你爹不是在京城吗?怎么,没把你教好?”沈南乔勾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眼中带着几分促狭。
谢云祈看着伶牙俐齿的小姑娘,她穿着素青色家常裙,粉黛未施,珠翠未坠。干净狡黠得仿佛偷下凡间的俏皮仙子。
眼看秦宣就要冲上楼来,他连忙制止,声音里带着不容反抗得皇家威严:“秦宣!”
秦宣不甘的放下了拳头,狠狠的瞪着沈南乔。
谢云祈带着几分无奈和威胁道:“沈小姐,这里没你的事了,你还是进屋用餐吧。”
沈南乔笑道:“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欺负忠臣之后。”
狗男人,他就是想找个借口夺兵权。
她能让他如愿才怪!
“吾怎么就欺负忠臣之后了?”
沈南乔收起笑,正色道:“二皇子,我想问一句,威远将军为何一直不在京城?”
谢云祈抿唇不语,目光沉沉的看着她。
“是因为他要护着天祈千千万万的百姓,他戍边数十年,劳苦功高。就连威远将军的夫人也是死在战场上的!没想到,却有人说她的孩子有娘生没娘教。”
沈南乔瞥了秦宣一眼,秦宣心虚的不敢与之对视。
贺骁的眼眶微红,嘴角松动。
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娘。
他娘出身于武学世家,有一身好功夫。
她不同于一般夫人困于后院,而是随着父亲南征北战,立下不少功勋。
在生下他不久,为了救被敌军围困的父亲,拖着尚未恢复的身子上了战场。
那一战,她再没回来。
事情过去十多年了,他娘早就被人们遗忘。
没想到,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却记得。
贺骁仰头看着那个为他说话的女子,心头发热。
秦宣见众人不满的看着他,只能死死咬住贺骁先动手的把柄,结结巴巴道:“那、那他也不该动手打人!”
沈南乔冷眼看着他,声音带着嘲讽:“那别人辱骂你父母时,你还能笑着说骂得好?”
沈南乔看向谢云祈道:“我想,为人子女,没有谁能容忍自己父母被人辱骂。何况,贺夫人是天祈的英雄,他都敢随意辱骂。可想而知,秦王府对那些戍边将士毫无感激敬畏之心!”
大帽子嘛,谁都会扣。
“说得好!”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随后一个身姿挺拔如松,气宇轩昂的男子从门外进来。
贺骁一见他,喊了一声:“大哥!”
贺齐看着他皱眉道:“我让你不要惹是生非,不是让你忍气吞声!”
贺骁眼睛一亮,大声道:“是!”
贺齐瞪了他一眼:“回去再收拾你!”
他向谢云祈行了礼,又看向沈南乔,惊讶于对方的年纪和美貌。
他朝沈南乔拱手道:“在下贺齐,多谢姑娘为舍弟和家母说话。”
沈南乔摆手:“不客气,只是同为武将之后,路见不平,拔嘴相助。”
贺齐笑道:“姑娘说话真有意思,令尊是?”
“家父沈昱川。”对方给她的感觉很好,并没有因为她年纪小就怠慢。
“原来是镇国大将军的千金,改日定登门致谢。”
说完又看向秦宣,方才还阳春三月的脸顿时变成了数九寒冬。
“好咧。”
马车飞快的朝着闹事奔去。
车外鼓乐喧天、人声鼎沸。
沈南乔掀开车帘子朝外瞧去,街道两边商铺林立,人群川流不息。
买糖画的小贩、卖猪肉的屠夫、卖绣品的小姑娘都卖力的吆喝着。
商铺老板扬起笑脸迎来送往……
这热火朝天的景象,处处昭示着国泰民安。
正看得起劲,马车却突然停下,沈南乔差点撞在车窗上。
觉夏眼疾手快拉住她:“小姐,您没事吧?”
沈南乔摇了摇头,朝外问道:“马叔,怎么了?”
“小姐,有人晕倒在我们马车前。”
沈南乔掀开车帘下了马车。
就见一个妇人倒在马车前方人事不省。
车夫马叔上前大声喊道:“醒醒!醒醒!”
妇人毫无反应。
梧秋上前查看了一会,回头对沈南乔道:“小姐,她晕死过去了。”
沈南乔开口道:“扶着她去附近的医馆。”
梧秋是习武之人,很轻松的就架起妇人往旁边医馆而去,沈南乔跟在后面。
到了医馆,大夫诊治了半晌,也不见妇人醒来。
“我来看看。”
沈南乔拿出银针包,两个丫头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那大夫却让她人命关天的事、别捣乱。
这个时代,女子学医的很少,何况她还是这么个小姑娘,对方自然不放心。
沈南乔冷声道:“你看诊了半天,半点起色都没有,还不如让我试试。”
大夫一听就要生气,觉夏连忙上前。
“大夫放心,我家小姐医术很好,不会有事的。”
大夫不满的哼哼:“随便你!出了人命可不赖老夫。”
神奇的是,沈南乔几针下去,床上的妇人便悠悠转醒。
“是你们救了我?”她神色没有半点喜悦,反而有些不满,“为什么不让我死了?为什么要救我?”
她这样子,连老大夫都看不下去了,上前道:“我说你这人,人家小姑娘救了你,你一句感谢没有,反而埋怨,这是什么道理?”
妇人激动道:“我又没求你们救!为什么要我这样痛苦的活着!就这样死了该多好。”
见她神色有些癫狂,一心求死,沈南乔皱眉上前道:“你的死活本与我无关,可你倒在我的马车前。你若死了,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。”
妇人不说话了,她揭开被子下了床,穿上鞋就要往外走,口中念念有词。
“我死别处去……”竟是一心求死。
老大夫医者仁心,忙拦住她:“你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?你说说,老夫或许可以帮帮你。”
沈南乔看着头发花白的大夫,心中隐隐升起点敬佩。
自己衣裳都打补丁了,还要多管闲事的帮别人,何况这人还不一定领情。
果然那妇人摇头:“你帮不了我,谁都帮不了我。”
同为杏林中人,或许是被老大夫感染。沈南乔开口道:“你不说,怎么知道帮不了?”
妇人固执的摇头,要离开医馆。
沈南乔开口:“我知道你为何求死,那不是你的错,而且这也没什么羞于启齿的。”
妇人惊讶的回头看着沈南乔,脸上突然慌乱。
“你都知道什么?不、不可能!你怎么会知道呢!”
沈南乔看向老大夫:“大夫,您先出去,我想和这位夫人单独说说话。”
老大夫点头打帘出去。
觉夏和梧秋随后也出去了,房内只剩下沈南乔和妇人。
“你得了梅毒,哦,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脏病。”
妇人脸色大变,“你怎么知道!”
沈南乔继续道:“我是大夫自然知道,你就因为得了这个病,而不想活了?”
妇人见沈南乔眼中没有丝毫鄙夷,顿时泪如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