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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南舟盯着他,不知道他又想要说什么。

每次,都是从他嘴里说出关于姜惜之的秘密,扰乱他的心绪。

霍肆把手心摊开,一颗皱皱巴巴红色的糖果:“从她手里拿出来的,都出了这么多血了,还把糖果拽在手里,看来这个东西对她很重要。”

慕南舟盯着他手里那颗糖,包装纸很普通,并没有什么奇怪的。

别说霍肆不理解,他也无法理解,淡淡的说:“这能代表什么?有什么稀奇的。”

霍肆把玩着这颗糖:“是没什么特别的,但作为心理医生的角度去想,会猜测这颗糖对她的含义是什么,可能有她比较美好的回忆,又或者是不好的回忆。南舟,你和姜惜之算得上一起长大吧,你应该会了解吧。”

他觉得目前来说,慕南舟知道的可能比他更多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慕南舟简短的说了一句。

他记不清楚,一颗糖对姜惜之的含义是什么。

“可能她喜欢吃糖。”

确实,在他印象中,姜惜之随处都会咬着一颗棒棒糖。

不经过他的同意,趴在他的床上,双腿在空中荡漾,时不时把嘴里的糖拿出来。

他很讨厌这一点。

“好吧。”

霍肆也只能这么想。

“糖是我给惜之的。”沈林成走过来,与他们道:“她没来得及吃,才会握在手里。”

他们的目光纷纷看向沈林成。

既然都这么说了,霍肆便点了点头,那就当做没什么特别的吧。

但是慕南舟不这么想,看来姜惜之很宝贝他送的东西,一颗糖就把她给哄走了。

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满足。

在他的印象里,她好像和沈林成没什么接触。

不知道何时,走这么近。

沈林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病房内看,问道:“惜之的伤口处理好了,我能进去看看她吗?”

他眼底只有对姜惜之的关切。

霍肆礼貌道:“当然可以,你去看吧。”

闻声,沈林成便走进了病房。

慕南舟是没资格管的,姜惜之与谁见面,与谁接触,又或者谁对她好一点,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。

他十分冷漠,只是眼神不由瞥向病房内。

姜惜之已经清醒了,阴霾的情绪散退,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死尸。

目光看向窗外,羡慕飞翔的鸟儿。

下辈子她也想做鸟,自由自在的飞翔,想去哪就去哪。

不会有人阻止她。

她想,这辈子也活不长吧。

她的身体消耗太大了,感觉到身体机能在老化。

之前她做过检查,医生说她是二十多岁的年纪,六十多岁的身体。

她也没想过活太长。

她这一生活着只是偿还,等罪孽都还清了,她就可以去了。

等她到了地狱,她一定要向父母请罪。

“惜之。”沈林成喊。

姜惜之没有任何反应,偏着头,不想面对任何人。

她手上挂着吊瓶,该包扎的地方已经包扎好了。

只是她眼神空洞,面色苍白,那尖细的下巴瘦的脱相了,宽大的病服穿着,显得她很瘦弱,长长的头发披在枕头两边,浓烈的破碎感。

谁看一眼,都会觉得她很沧桑。

沈林成见她一蹶不振,陷入了无尽的困顿中。

不管她是否怀过孩子,又经历过什么,他只想她活得更积极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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