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具潜力佳作《重生后,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》,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!主人公的名字为明翙谢云绮,也是实力作者“明月落枝”精心编写完成的,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:前世,我嫁给七皇子,陪他隐忍蛰伏,用家族资源帮助他登基。可建立新朝后,我被丈夫陷害,让众人见证我被恶人凌辱。立后大典上,我从宫墙一跃而下,再睁眼,我回到了年少时。这一次,我要好好对待我的家人,让祖母安心,送哥哥走上权力巅峰,保护好府里的姐姐妹妹。至于那忘恩负义的皇子,我也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。...
《全本小说重生后,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》精彩片段
因她记得,她年幼时曾送给谢云绮一枚双鱼佩,他很是喜欢,一直挂在腰间,二十年从未取下来过。
所以,那天夜里,谢云绮找到了她?
就在她受辱的门外,停驻良久,再绝情的转身离去?
是吗!
心口冷不防一股刺痛袭来,明翙整个人像一盏即将熄灭的破旧灯笼萎靡在床上。
难怪他从不听自己的解释,这么久了,那些贼子一个也没有抓住,甚至还重新定了皇后的人选,封了潜邸时几位故人为妃!
明翙脑子里嗡的一声,脸上表情瞬间龟裂。
二十年如烟往事,悉数浮现眼前。
那些她曾意气飞扬的骄傲,那些她曾全心全意的追随,那些她一厢情愿的过往,此时此刻仿若一万根针扎进她的心口。
从前谢云绮便不喜欢她,是她狗皮膏药一样跟在他身后,终于得来他一点儿垂眸相顾!
偏只有她满心欢喜的以为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她焐热了一块冰冷的石头。
如今想来,谢云绮那样的天之骄子怎会喜欢她这样一个明家的养女?
他看重她,接纳她,娶她为妻,为的不过是她身后的明家。
如今大业已成,他已御极宇内,二哥一死,谁也无法再撼动他的皇位,他自然也就没了顾忌,开始清算起她这个枕边人来了……
等她想清楚一切,竟觉这么大的皇宫,却弥漫着无处可话的凄凉。
她不可抑制的扯开嘴角,嘲讽的笑了一声,双手用力攥紧成拳,心脏一阵又一阵的痉挛。
明明那一刻,痛得万箭穿心,却偏偏能笑得云淡风轻。
原来如此。
一个不贞的皇后,一个轰然倒塌的明家。
哪有什么夫妻情深,不过是他二十年,枕上筹谋罢了。
……
明禛一死,明家彻底倒了,树倒猢狲散。
就连墨书也被谢云绮调去了别处,再发现时,人死在后宫的冷水井里,怀里还抱着宫外明家往宫里递进来的纸条,可惜上头的字迹被水泡烂了,根本看不清写了什么。
一夜之间,明氏上下几百口人,死的死,逃的逃。
偏偏以前同她争了一辈子的三姐姐没能入宫成为谢云绮的皇妃,倒是在明家一向不争不抢的表姑娘甄宝珠成了新后。
听人说,她进宫时身边带着个五岁的孩子,眉眼与新帝像极了。
明翙怔了怔,干涸的眼眶布满了血丝。
她安静的听着那些荒诞的话,心口空落落的,像被人用冷刀子狠狠剜去了一块。
当年谢云绮远在拥雪关中了毒,她信不过别人,亲自前去送解药,三个月大的孩子就这么没了,后来她陪他在拥雪关驻军一年,环境恶劣,风雪交加,她又怀了一个男孩儿,生下来时,那孩子浑身青紫,没了呼吸,就葬在青鸾峰下,现下,怕是尸骨都寒了。
宫人小心翼翼的问,“贵妃娘娘,你没事儿吧?”
明翙抬手拂去眼下的泪痕,淡淡的说,“没事。”
在封后大典前,明翙也没能去送一送明家老祖母的棺椁。
谢云绮禁了她的足,奇怪的是,自她不闹以后,他也时常来看她。
以前那样明艳骄纵的人,开始变得不大爱说话,她每日只低头吃些流食,身子日渐消瘦,身上的疤痕越发红肿溃烂,就连御医也说,她的肌肤,再也恢复不了从前的莹润。
明翙没说什么,眼底没了光,一把枯骨安静的躺在床上。
谢云绮偶尔会同她说几句话,大部分时候夫妻二人都很沉默。
谢云绮同她没有话说,便让新后甄宝珠前来劝她接纳新帝封妃的安排。
她们从前住在一个屋檐下,不是亲姐妹,却胜似亲姐妹。
“定国寺那件事陛下让我保密,可我始终是你阿姐,不忍心哄骗你。翙妹妹,你早该明白陛下的心意,他从始至终,都未曾喜欢过你。”
已到人生尽头,甄宝珠点儿刺激已经算不了什么。
她早就知道谢云绮的真面目,更清楚他与甄宝珠的私情,也明白定国寺未来皇后失贞是他们二人共同的谋划,如今,内心早已没有半点儿波澜。
明翙望着甄宝珠那张明艳如初的小脸,一时间竟有些恍惚。
这一晃,人生的三十五年就这样过去了,一个人能有几个三十五年?
她将自己的心血悉数倾注在谢云绮身上,他却狠狠地背叛了她。
她知道,新朝初立,谢云绮大刀阔斧的整顿明家,剔除了这个最具威胁的外戚,但也不想在百官面前落个狠毒无情的名声,所以才会日日来她的凤阳宫做给前朝看,以便彰显他的大度。
可这样的怜悯和虚伪,她不需要。
明家已败,她要去地底下,陪他们去。
……
谢云绮以为,明翙肯睡觉,肯吃饭,肯喝药,便是肯活下去。
他并非对她无情,二十年的少年夫妻,就算她是明家女,他也肯冒天下之大不韪封她做皇贵妃,将来,她只需要在宫里,做一个听话懂事,安守本分的妃子,他会许诺让她平安的度过下半生,若她喜欢,他还会给她一个孩子,以解她当初在拥雪关丧子的遗憾。
可让他没想到的是,封后大典那日,她并未身着贵妃的朝服,而是穿了她曾经在闺中时最喜的朱红色锦绣长裙,赤着白嫩的双足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,登上了宫城的城墙。
城墙底下,众人表情千奇百怪,甄宝珠身穿大红的皇后吉服被宫人们簇拥在最前面。
明翙一低头,便看见了她脸上胜利的笑容。
是啊,她输了,汲汲营营一辈子,到头来,被枕边人用她的清白设计陷害。
一场精心设计的荣誉谋杀,贞洁与孝道两座大山压在她身上,让她不得不将后位交出来,送给他真正的心上人。
她在三十多个流泪的夜里,想了很久才从被欺骗的愤怒与阴霾里走出来。
到今日,她心底对谢云绮已经没有半点儿爱与期待了。
“谢云绮,当年墙头马上,你对我说,要爱我一生一世。”
“彼时我信了你,拿一生一世来爱你,我信守承诺,而你却失了信。”
她翩然一笑,站上墙头,抬头看了一眼顶上的苍天。
白雪纷纷扬扬,重重叠叠的宫殿,碧瓦红墙,好似一幅仙境。
她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冷。
“二哥从前最疼我,我要去找二哥。”
谢云绮心下一慌,望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,喉咙梗塞。
“明翙,你下来!”
明翙一直没看他,这会儿才低头远远对上他乌黑深邃的眼神。
她摇摇头,又明媚无双的翘起嘴角。
“你同甄宝珠好好的罢,多生贵子,长命百岁,若有来生,我是再也不要遇见你的。”
她说着,张开双臂,像一只自由的凤鸟,欢笑起来,“谢云绮,我要走了!”
语罢,女子纵身一跃。
那道火一样炙热的红色身影,从城楼上坠下来。
所有人都惊呼一声,唯有谢云绮往前冲上去,眼睁睁看着明翙浑身是血的落在他眼前。
有宫人凄厉的大喊一声。
“贵妃娘娘!”
“没了!”
他的脊背刹那间绷紧了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天地之间,雪粒纷飞,白茫茫一片,唯有他眼前的那抹红,像一把锋锐的利箭,狠狠刺穿了他的胸口,痛得鲜血淋漓。
……
明禛心计深沉,城府极深,极擅长隐忍伪装,看似不受宠,被逐出了皇宫内院,实则他早就在外韬光养晦,培植起自己的势力……不光是朝堂,江湖上也有他的人手。
他正是靠着这一次的救命恩情,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,从此让她魂不守舍,之后便是长乐公主的马球会上,他惊艳出场,却又故意被人侮辱,做出一副弱者姿态,让她跳出来替他解围,对他产生了怜爱之心……最后一发不可收拾。
明禛,当真是将人心拿捏得透透的。
只可惜,她再不是从前那个蠢笨的为了爱情不顾家族的明翙了。
这一次,她岂会再上他的当?
“不提他也罢。”明翙将笔墨纸砚拿出来,递给明絮,真心实意道,“五妹妹日后有什么喜欢的东西,尽可来找我要,若是书上有不懂的,也可以来问我。”
明翙自小聪慧,学什么都快,族中专门请来的老师说什么教什么她总是一点就通,因而养出些孤傲不羁的性子来,心气儿也越发的高。
明絮内心钦佩她,却也不敢靠近她,今夜手里抱着她送的笔墨,一时忐忑不安,“谢谢四姐姐,我……我知道了,夜深了,我还要去母亲处请安,就先回去了。”
明翙笑了笑,“去吧。”
她知道,明絮绝不会今夜便踏踏实实接纳她,她想收服明絮的心,还需徐徐图之。
送走明絮,知书谨慎的将熏笼上大氅收起来,挂在紫檀木的衣架上,做完这一切,悄悄打量一眼支颐靠在罗汉床上的明艳女子,也不敢轻易靠上前询问自家姑娘要不要就寝,她局促不安,欲言又止,踟蹰不前,红着脸颊,像一条被主人抛弃而不知所措的小狗。
明翙从前在知琴知棋的撺掇下,没少苛待她,这会儿实在愧疚至极。
她定定的望着她惴惴不安的双眼,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,问她,“今夜雪大,我一个人睡有些冷,好姐姐,你能不能陪我?”
知书浑身都绷紧了,闻言惊愕的抬起睫毛,“姑……姑娘……奴婢……奴婢不敢……”
以前都是知琴陪她,知书只在外头做些端茶送水的活计,她乍然同她亲近,她的确是不敢的。
“好啦。”明翙跛着脚走到她身前,叹口气,将她抱进怀里,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,温热的泪水直接夺眶而出,“知书姐姐,你曾说你最大的梦想便是与我一起饱览名川大海,从拥雪关回燕京后,年岁大了,便躺在自己的房里,枕墨为书,修养身心,做个好梦。不如,从今日起,你便改了这个名字,就叫墨书,好不好?”
“姑娘……奴婢何时说过这话来着……”
“你说过,你大概是忘记了,你别怕,我都帮你记着。”
知书微愣,不知自家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,怎么说着说着还带了哭腔?
她哭了么?为什么哭?是不是腿伤还疼?
她急着要去看明翙腿上的伤,明翙看着她焦急担心的神色,心中又悲又喜,眼睛又红了一圈儿。
“墨书姐姐,不用看了,我的腿没那么疼。”
知书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姑娘不让她伺候,还拉着她一起上了床,躺在温暖的锦衾里,她心跳如雷鼓,嗅着身边姑娘身上柔软馥郁的清香,怎么也睡不着。
唯有明翙睡得极好,她用手揽住墨书的腰肢,感受着那温暖的体温,很快便入了梦。
梦里墨书的尸体冷冰冰的,被井水泡发得不成人形,纷扬的雪花落在她尸身上,她孤单寂寞的一个人躺在老井边……
她仓皇无措的跑过去,扑到墨书怀里,极力想看清她的脸,可怎么也看不清。
再之后,她满脸泪痕的醒来,呆坐在床上愣了许久的神。
“姑娘可是醒了?”有人打起帷帐,露出一张精明又讨喜的小圆脸,她身上穿着一等大丫鬟的紫色绣梅花绫袄,底下是一条石榴红的长裙,脖间围着一条兔毛围脖,粉面桃花,柳眉纤细,打扮得格外精致,“知书那臭丫头真是没个分寸,竟敢上主子的床,奴婢一大早便罚她跪在外头了,姑娘别生她的气,她一贯这般不懂事,上不得台面的。”
说着,她动作麻利的上前来扶她起床,也不管她这个做主子的让没让她动手。
明翙皱了皱眉,将手从她手心里抽出来,眼神冰冷的看她一眼,“知琴,把手拿开。”
知琴满脸奇怪的看着自家姑娘,总感觉从昨儿起,姑娘便浑身不对劲儿。
可她在明翙院子里一贯嚣张惯了,莫说底下的丫头嬷嬷们都得服她的管,便是明翙也只能被她拿捏得份儿,她比自家姑娘还要年长好几岁呢,一个黄毛丫头,她有什么好怕的。
“姑娘,可是奴婢哪儿做错了?您且仔细说说,奴婢也好改。”话倒说得好听,语气却半点儿没有认错的意思。
明翙早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十五岁事事任人辖制的小丫头,她在燕王府做了二十年王妃,什么女人没见过,她还跟明禛上过战场见过无数尸山血海,也同他与那些诡谲无情的朝臣们斗过狠,一个小小的大丫头,她如今还不放在心上。
她自顾自从床上下来,也不让她动手,自己将外衣穿上,坐在铜镜前,不怒而威的笑了一声,“我告诉你,你错在哪儿,你错就错在奴大欺主,以为我这个主子年纪小不中用,便了不得了,以为自己才是我这院儿里的主子!”
听了这话,知琴虽疑惑,却也委屈,声音也大了几分,“姑娘说我奴大欺主,可有证据?奴婢尽心尽力伺候姑娘,从未有过差池,没想到姑娘竟这样冤枉奴婢!”
明翙眯了眯眼眸,眼底寒意四散,“你还敢跟我顶嘴?与主子顶嘴便是大错!”
这下,整个院儿里的丫头们都惊动了,明翙索性让所有人都进来,凉凉道,“还有,让墨书不必跪着,昨晚是我让她陪我同睡,她并未犯错,就算她有错,我院子里的丫头该怎么处置也该由我这个主子来做主,而不是你一个丫鬟,如此僭越大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