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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被家族遗弃,外人口中桀骜不驯、一无是处的混账。她是宁家私生女,传闻里胆小怕事的受气包。一纸婚约,将两人绑在一起。婚后,却发现所谓的混账实则是一头韬光养晦、城府极深的猛虎。他坐拥亿万资产,将有意作对、刻意为难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!嗅到危险,想要撤离,却为时已晚。男人坏笑着逼近:“别人不知,我还不清楚?我老婆有勇有谋,我愿意做那被你吃掉的老虎。”这是在拐着弯骂她是猪呐?宁兮气急,尚未来得及...
《婚久必合:三少宠妻有方》精彩片段
七天了。
婚礼举办至今已有七天,她的新婚丈夫就消失了七天!
宁兮翻着办公桌上的台历,心情烦闷。
那个男人在婚礼当晚丢下一张银行卡后就消失了,至今没有一个电话,没有半点消息。
果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,相亲时放话会扮演好丈夫的角色,虽是包办婚姻,亦会负责到底。
可证一领,婚礼一办,瞧着双方家长满意了,就消失得无影无踪!
越想,心里那团火烧得越旺,宁兮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只看脸的?
“小宁,把这些资料送去金律师那儿,等着要!喊你好多遍了,发什么呆?”分管实习生的律师张佳怡用力地敲打桌面,皱眉训道。
宁兮起身接过,回了个“好”就赶紧行动。
金律师团队是所里胜诉率最高的,最近接了个比较棘手的案子,这会儿聚集了团队所有律师在一起研究。
甫一进入,宁兮就傻了眼,呆呆地僵站着。
那圆桌的正中央、众人齐崭崭围着而坐的男人分明就是她的新婚丈夫顾廷渊!
他穿了一身灰色西服,两手交握着,听着别人发言,一副领导做派。
“快把资料发了。”
有人提醒了一句,宁兮赶紧回神,捧着文件来到顾廷渊身边,从他开始分发。
她走到他身边时,他全无反应,似是不曾发觉她。
恐怕他早都忘了自己长什么样,就算脸对脸了也不见能认得出。
宁兮一面围着桌子分发文件,一面暗忖,时不时瞟向圆桌正中央,始终只见男人清冷着一张脸。
她分了神,发到最后一人时才发现少了一份,忙俯下身对那人小声说:“抱歉,我一会儿再给你送来。”
那人点点头。
正欲离去,忽然一个低冷的声音打断了所有讨论:“怎么少了一份?”
此言一出,气压骤降,众人噤了声,纷纷向宁兮投去了同情的目光。
声音不是来自别人,正是那新婚就消失的丈夫。
宁兮正要解释,又听那个声音更冷了几分道:“连数都数不清还能做什么?”
男人翻阅着刚发的文件,说话时连眼皮子都不掀。
宁兮再要说,就见一旁的金律师冲她使眼色,示意她赶紧离开。
一众人也神情复杂地看着她。
宁兮的脸一下子就烧起来,他们这样看着她,犹如看一个小丑,偏偏这错误犯得极其低下,她若出言辩解只会越描越黑。
“站着干什么?还不滚?”听他又冷冷说道,依旧不抬眼。
宁兮紧抿起唇,快步出了办公室,她走得急,门“当”一声关上,弄出不小的声响。
顾廷渊拧眉抬起脸,透过玻璃墙看见一个暴走的身影,竟十分眼熟。
*
宁兮直奔张佳怡而去,气势汹汹地站到她面前,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张佳怡一脸懵地看着她,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故意让我送缺了份儿的资料,就是要让我当众出错,是不是?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资料缺了份儿,是你弄掉了吧?”
张佳怡对她存着莫名恨意,这不是刚知道的事,只怪她一时犯蠢,让人钻了空子,她吃了哑巴亏,唯有认栽。
宁兮冷笑,兀自点头,“行,这些阴招我玩不过你,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,你等着!”
说完,她要走,却被张佳怡拉住胳膊。
“我恐怕是等不到了。”张佳怡凑近了,在她耳边低声说,“你运气不错,还能见幕后boss真容,很帅吧?不幸的是,长得好看的人脾气不好,在他眼皮子底下犯错,还是这么低级的错,你的饭碗啊,保不住了。”宁兮狠狠剜了张佳怡一眼,甩开她的手,坐回自己的椅子。
很快下班时间到,金律师团队的门仍闭着。
宁兮收拾了东西要走,却被张佳怡挡住:“这么急着走?不等一等你的处理通知吗?”
宁兮不予理睬,直接将她推到一边。
张佳怡撞在了格子间挡板上,她捂着胳膊冲宁兮喊:“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,拽什么拽?有你这样对待前辈的吗?”
正巧这时,那边散了会,顾廷渊在一行人的相送下走了出来,把这一幕看得清楚。
办公间的人早已看到他出来,可那气场太强,一个个也不敢出声。
张佳怡气白了脸,跺着脚转过身,正要发火,就看见了顾廷渊。
那可是她心心念念,恨不能天天见的男神,忙走了过去,嫣然笑道:“顾律师,这次又劳烦你过来,是要走了吗?”
顾廷渊将她打量了一番,薄唇一扬,问道:“实习律师归你管?”
张佳怡被他唇角那一抹弧弯迷得神魂颠倒,连连点头:“是呢,当初成源刚成立我进来,两年后就负责实习生工作的安排了。”
“这么算来,也有些年头了。”
“也没多久,比起所里的许多律师,我还太年轻了。”张佳怡赶紧解释,生怕产生她年纪大的误会。
顾廷渊不甚在意,淡然一笑,意有所指地对身旁的人说道:“确实年轻了。”
旁边的人应了一声,便送着他出去了。
张佳怡待在原地,满脸疑惑,刚刚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
……
宁兮驱车回到御景新城,没有心情做饭,在楼下点了碗面条对付。
这里是顾廷渊购置的房产,黄金地段的大面积跃层,环境好,配套设施也齐备。
婚后她一直住这边。
吃过面,宁兮便回屋,哪知门一开,就见一个年轻高挑的女人在餐桌边忙碌。
女人看见了她,立时笑靥如花:“宁小姐回来了?我还以为三少不在,你是住娘家呢。”
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,身穿宝姿最新春款套裙,女性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,唯独那个笑容,总觉得怪怪的。
宁兮没理会,换鞋放包。
“宁小姐吃饭了吗?以为你没在,只带了三少一人的饭菜。三少的饮食一直都有专人照顾,这些都是他爱吃的,换了口味只怕他吃不惯。”
出于礼貌,宁兮冲她笑了笑,到吧台处接水喝。
女人静了片刻,突然叫了一声。
宁兮上前,只见一条清蒸的鱼洒落在地。
这时,屋门打开,有人回来了。
女人突然蹲了下去,对着那条鱼抽泣起来:“这是三少最喜欢的菜,这下洒了可怎么办?太太不喜欢吃鱼,我把它收起来就行,犯不着打落它,我也是一番好意,想要帮太太和三少增进感情,才提议让太太学习做鱼的。”
“太太要是不开心,责备我几句就可以了,干嘛要把三少最喜欢吃的鱼打落了?”
最后说出这句自责的话,她便半跪在地,嘤嘤地哭了起来。
听着她把台词讲完,宁兮冷笑,果然第六感没错,来者不善啊!
这女人是掐准了顾廷渊回来的时间,刻意演这一出想害她?
宁兮细想着,余光瞥见那头顾廷渊没有动,猜测两人关系必不疏远,否则顾廷渊为何迟迟没有反应?
结婚第四天,就有小三小四登门给她下套了?
宁兮冷哼一声,笑道:“洒了就洒了,你哭什么?你是来给他送饭的,要是怕责怪,那就冲他哭去,跪在这里哭给我看算什么?我又不是男人,你这委屈的样,我看了也不心疼!”
说罢,便回了书房,门摔得震天响。
谁惹的摊子,谁去收拾!
顾廷渊靠在门背上,双手抱臂,好整以暇地看着宁兮,倒是个不受人欺负的主,不愧是他钦点的妻子。
可她一张口就是严辞厉语,听着倒像是把他当成了花花公子。
顾廷渊看向半跪在地上的女人,眸色暗了几分。
他上前,女人梨花带雨地抬起头,弱弱地喊道:“三少……”
顾廷渊面色冷清,紧抿的薄唇动了动,吐出三个字:“还不滚?”
语气森冷,犹如寒冰。女人一听,再多的话都咽进了肚子,含着泪,委屈地站起身。
“等一下。”
正要走,又听到顾廷渊出言相留,女人顿时面露喜色,一双泪眼满怀期待地看向他。
顾廷渊侧着身,俊毅的轮廓那样迷人又令人生畏,只听他语气缓了几分,却是说道:“收拾干净了再走,以后不准再来。”
……
没多久就要答辩了,宁兮看着满屏的文献,却无心理出个头绪。
满脑子都是母亲对她说的话。
“妈不希望你应下这场婚约,且不说顾家门第如何,单是顾家这个孩子就不是好的。你也听到了,他闹了事被父家赶出来,没有去处,改了姓跟着母家,这样的人又如何能托付终生?妈只怕你嫁过去没有一天安宁,他这样的公子哥在外养了人,你是忍还是不忍?”
“不忍,你闹吗?忍了,你咽的下那口气吗?小兮,妈年轻的时候犯了错,让你一出生就背负着骂名,如今我们母女虽然正了名,可始终洗脱不掉那些过往。换个角度想,你父亲前妻该有多恨?两个女人共同为一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买单,何必呢?”
宁兮苦笑,前后不超一个月,这些话倒成了谶语。
小三小四上门给下马威,这个顾廷渊大半天都不来做个说明,眼里根本没她这个妻子,那她到底是忍还是不忍?
楼下。
顾廷渊对正在收拾碗筷的妇女说:“刘婶,以后有关饮食这一块都由你来,不要让任何人插手。”
刘婶一听,急忙停下解释:“三少,今天是叶小姐非要——”
话未说完,顾廷渊已示意她打住,“过去的就不管了,往后不可以再发生。”
“是。”
交代完了刘婶,顾廷渊又拨出了一个电话。
那端一接通,立刻就问:“三少有什么交代?”
顾廷渊冷声道:“安排叶芸到巴西去,她手里的业务暂时由你来接手。”
那端顿了一下,道:“是。”
挂了电话,顾廷渊就往楼上去。
……
正在修改论文时,书房的门开了,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宁兮抬了抬眼,视若无睹地做自己的事。
蓦地,一阵天旋地转,顾廷渊的脸就悬在她眼前。
他俯着身,双臂撑她两侧,将她围在座椅里。
宁兮自知看人不准,否则也不会就这样嫁了,可婚后这几天下来,第六感强烈地告诉她,这个男人绝非善类,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。
可她不是甘于示弱的人,如今和他独处,绝不能让自己败下阵来,更不能自乱阵脚,于是强压下心里那团火,挺直了脊背和他对视。
顾廷渊微微眯眼,细细打量着她。
年轻的女孩子无论是身体还是皮肤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,像这春天的新芽,生命力顽强,就连脸上细小的茸毛都倔强地生长着,眼里满是倔强,水汪汪的,有着诱人探寻的深意在里面。
顾廷渊仔细地端详着她,像是在找个合适的角度,方便好好吃了她。
他的气息,从她的额头窜到鼻子,脸颊,耳朵,脖子,嘴巴……
他离她很近,只要微微一侧脸,嘴唇就能碰上她的嘴唇。
这么近距离的对峙,宁兮显然不擅长,她忽然意识到,在这个男人面前,她太嫩了,和他对着来,她是得不到一点好处的。
眼看嘴唇就要碰上时,宁兮立刻缴械投降,别开脸要避开来。
这时,下巴突然被他捏住,用力地扭过来,就像刚才转她椅子一样,听他说道:“躲什么?不是很厉害吗?”
宁兮的脸顿时烧起来,她从没被人如此轻佻地挑衅过。
再顾不得更多,宁兮抬起手就去推他,不想被他敏捷地攫住手腕,按在两侧。
“你想干什么?都还没有发育全,搞这些花拳绣腿,你说,你耍这性子想干什么?”
宁兮气得不轻,这样的话她也从没听过,这个人,顾廷渊这个人,骨子里根本是个流-氓!
她挣扎起来,“顾廷渊,我警告你,别碰我!”
“碰都碰了,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