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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了久远的回忆:“如果非要找一个起点的话,大概是……小学三年级那年夏天吧。
隔壁班那个最蛮横的小胖子抢走了我的彩虹棒棒糖,我急得直哭。
你看到了,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跟他打了一架,把棒棒糖抢了回来。
虽然你自己脸上挂了彩,嘴角也破了,却还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,傻乎乎地冲我笑,把那根沾了点灰的棒棒糖塞到我手里,说‘别哭了,给你’。”
江熠听着我的叙述,也陷入了回忆,他愣了一下,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:“啊?
有这事儿?
我怎么……好像有点印象……但记不太清了。
我就记得,你那时候特别爱哭鼻子,动不动就掉金豆豆。”
“是啊,”我笑着点点头,眼底却泛起一丝湿意,“因为那时候,你就是我的超级英雄啊。
每次我被欺负,或者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,你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我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
他握住了我的手,十指紧扣,掌心温热。
他的眼神亮晶晶的,像落满了星辰,“现在,我还是你的英雄吗?”
“现在……”我转过头,看着他近在咫尺的、写满了期待的脸庞。
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,温柔地勾勒着他完美的侧脸轮廓,一如我曾经在画纸上,用炭笔和颜料,描摹过无数次的那样。
熟悉,却又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和悸动。
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微微倾身,凑上前去,在他的唇上,轻轻地、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。
然后,我看着他瞬间睁大的、带着惊喜和一丝傻气的眼睛,笑着说:“现在,你是我画不出的心动瞬间,也是我……终于鼓足勇气,才紧紧抓住的那道光。”
画笔,可以描绘世间万物的形态与色彩,却描绘不出心与心之间那微妙的、无法言说的距离和悸动。
曾经我以为,我和他之间的那段距离,遥远得如同天堑,我只能用画笔,在想象的世界里,卑微地、徒劳地丈量着。
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。
真正能够缩短距离、跨越鸿沟的,从来都不是画笔,而是自我的成长,和那份敢于伸出手、也敢于回应的勇气。
是我不再甘心于只在角落里默默仰望,而是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、更值得被爱;是他终于不再迟钝与逃避,勇敢地撕开了那层名
《他的光影,我的秘密全文》精彩片段
入了久远的回忆:“如果非要找一个起点的话,大概是……小学三年级那年夏天吧。
隔壁班那个最蛮横的小胖子抢走了我的彩虹棒棒糖,我急得直哭。
你看到了,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跟他打了一架,把棒棒糖抢了回来。
虽然你自己脸上挂了彩,嘴角也破了,却还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,傻乎乎地冲我笑,把那根沾了点灰的棒棒糖塞到我手里,说‘别哭了,给你’。”
江熠听着我的叙述,也陷入了回忆,他愣了一下,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:“啊?
有这事儿?
我怎么……好像有点印象……但记不太清了。
我就记得,你那时候特别爱哭鼻子,动不动就掉金豆豆。”
“是啊,”我笑着点点头,眼底却泛起一丝湿意,“因为那时候,你就是我的超级英雄啊。
每次我被欺负,或者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,你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我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
他握住了我的手,十指紧扣,掌心温热。
他的眼神亮晶晶的,像落满了星辰,“现在,我还是你的英雄吗?”
“现在……”我转过头,看着他近在咫尺的、写满了期待的脸庞。
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,温柔地勾勒着他完美的侧脸轮廓,一如我曾经在画纸上,用炭笔和颜料,描摹过无数次的那样。
熟悉,却又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和悸动。
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微微倾身,凑上前去,在他的唇上,轻轻地、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。
然后,我看着他瞬间睁大的、带着惊喜和一丝傻气的眼睛,笑着说:“现在,你是我画不出的心动瞬间,也是我……终于鼓足勇气,才紧紧抓住的那道光。”
画笔,可以描绘世间万物的形态与色彩,却描绘不出心与心之间那微妙的、无法言说的距离和悸动。
曾经我以为,我和他之间的那段距离,遥远得如同天堑,我只能用画笔,在想象的世界里,卑微地、徒劳地丈量着。
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。
真正能够缩短距离、跨越鸿沟的,从来都不是画笔,而是自我的成长,和那份敢于伸出手、也敢于回应的勇气。
是我不再甘心于只在角落里默默仰望,而是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、更值得被爱;是他终于不再迟钝与逃避,勇敢地撕开了那层名了几分,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。
他似乎往前站了一小步,挡在了我和苏曼之间。
我的心,因为他这细微的动作,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。
难道……但下一秒,苏曼却像没事人一样,极其自然地挽住了江熠的手臂,身体亲昵地贴近他,用一种甜得发腻的声音撒娇道:“好啦好啦,我不说了嘛,开个玩笑而已,林薇同学别介意哦。
阿熠,我们不是早就约好了去看那部新上映的科幻大片吗?
快走吧,再不去就要迟到了。”
江熠没有立刻回应,他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复杂难辨,似乎想解释什么,又似乎觉得没必要。
最终,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轻飘飘的、却像千斤重担压在我心上的话:“别多想。”
然后,他默认了苏曼亲昵的姿态,没有推开她的手,任由她挽着,两人并肩转身,离开了画室。
门被轻轻带上,“咔哒”一声,仿佛一个时代的终结。
那声音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,也彻底隔绝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、自欺欺人的光芒。
空旷的画室里,只剩下我,和那张被炭笔划破、如同我此刻心情的速写。
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刺眼,我却觉得浑身血液都凉透了,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,让我忍不住抱紧了双臂。
别多想?
江熠,你知道吗?
为你“多想”,已经成了我过去十年里,做得最多、也最熟练的一件事。
十年了。
从穿着开裆裤、梳着羊角辫,跟在他屁股后面,一起爬树掏鸟窝、下河摸鱼虾的“野丫头”,到如今站在泾渭分明的大学校园里,他是万众瞩目、光芒万丈的篮球王子,体育系的骄傲,身边永远簇拥着鲜花和掌声;而我,只是艺术系一个成绩尚可、毫不起眼的普通女生,是他庞大朋友圈里,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一个。
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,似乎只剩下那早已褪色的“青梅竹马”名分。
我仗着这个名分,贪婪地、卑微地享受着他偶尔投来的、或许仅仅是出于多年习惯的、朋友式的关心。
苏曼其实说得一点没错。
有些人,有些感情,就像飞蛾扑火,注定只能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,偷偷仰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光,直到燃尽自己。
我伸出手,指尖轻轻拂过画纸上那道刺眼的黑痕,它像一道狰狞的伤本不是什么狗屁的兄妹之情!
画里面那种强烈的、压抑的孤独感,那种拼命想要抓住光、又害怕被光灼伤的渴望和挣扎……我好像……也感同身受。”
“林薇,”他上前一步,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眼睛,仿佛要看进我的灵魂深处,“你画的,不仅仅是我,不仅仅是那个篮球场上的影子,对不对?
你画的,还有你自己,还有我们之间……那层该死的、我一直自欺欺人、不敢去捅破的窗户纸!”
我的眼眶,再也承受不住汹涌而上的热意,瞬间湿润了。
视线变得模糊,他的脸在我眼前晃动。
他……他竟然真的……全都看懂了。
那些我藏了十年,以为永远不会有人懂的、卑微而执拗的心事。
“那……苏曼呢?”
我哽咽着,用尽全身力气,问出了那个像鱼刺一样,梗在我喉咙里最久、也最让我痛苦的问题。
“她是我妈一个生意伙伴的女儿,”江熠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抗拒,“家里人……尤其是我妈,一直觉得我们门当户对,想强行撮合我们。
安排过几次所谓的‘偶遇’和饭局。
我对她,从来就没有过朋友以外的感觉,也明确跟她,跟我妈都表示过拒绝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脸上闪过一丝懊恼,“可能是我……处理得不够坚决,或者说,我以前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人,跟我妈闹得太僵。
所以……给了她一些错误的信号,也让你……让你误会了这么久。”
“林薇,对不起。”
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,这次,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和自责。
他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歉意,还有一种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、近乎是……忐忑和紧张的情绪。
“林薇,我知道,我以前是个彻头彻尾的、自私又迟钝的笨蛋。
我害怕改变我们之间这种‘安全’的关系,我害怕一旦说破,万一……万一你对我没那个意思,我们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。
那种后果,我不敢想。”
“但是现在,”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坚定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,“我更害怕!
我更害怕失去你!
看到你的画,看到你身边出现的陈默,看到你对我越来越冷淡疏远……我才真正意识到,我早就……早就离不开你了。”
“我才意识到,这些流派和技巧,也会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些独特的形容词来夸奖我:“嗯!
我家薇薇画得就是不一样!
你看这线条,多么有力!
这色彩,多么……嗯……丰富!
总之,就是特别牛!”
他会偷偷买来一堆关于西方艺术史和绘画技巧的书,躲在宿舍里偷偷啃,然后在我面前故作高深地掉书袋,结果常常闹出把“印象派”说成“印象笔记派”之类的笑话,惹得我哭笑不得。
他会在我为了赶画稿而熬夜时,像个老妈子一样给我送来热牛奶和爱心宵夜,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我从画架前拉开,霸道地按在椅子上,用他那双打篮球的大手,力道适中地给我捏肩膀,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:“不准再画了!
眼睛还要不要了?
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听到没?
必须早点休息!”
我们像所有陷入热恋中的普通情侣一样,会分享日常生活中最微不足道的琐碎和快乐,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拌嘴闹别扭,但通常不出半天,他就会主动跑来,用各种耍赖的方式求和好。
对我而言,这一切都像是美梦成真,带着一种不真实的、晕眩般的甜美。
我常常在夜深人静时,偷偷掐自己一下,确认这一切不是幻觉。
一个周末的傍晚,我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约会,而是难得清闲地坐在空无一人的操场看台上,并肩看着远方的夕阳,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色。
晚风轻拂,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。
江熠忽然转过头,侧脸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柔和俊朗。
他看着我的眼睛,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,轻声问:“薇薇,你……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?”
这个问题,他其实旁敲侧击地问过好几次了,但我一直没好意思正面回答。
这次,我看着他眼中那份执着的好奇和期待,终于不再回避。
我笑了笑,也转过头,迎上他的目光:“嗯……让我想想,大概,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吧。”
“多久?”
他立刻追问,像个急于知道答案的小孩子。
“久到……”我故意拉长了声音,看着他屏息等待的样子,觉得有些好笑,“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,最初心动的那一个瞬间,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。”
我望着天边那轮正在缓缓沉入地平线的红日,陷说八道?”
苏曼似乎就等着我反驳,她立刻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无辜表情,声音却更加尖锐,“那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,这画的到底是不是江熠?
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?
哼,别装了!
阿熠早就跟我说了,他知道你一直……”她的话,戛然而止。
一个低沉的、带着明显不悦的、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,像一道惊雷,劈开了嘈杂的人群和凝滞的空气。
“苏曼。”
江熠!
他怎么会在这里?!
他不是应该在参加什么重要的球队会议吗?
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后面,脸色阴沉得可怕,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却像淬了冰,锐利如刀地扫过苏曼惊慌失措的脸,然后越过人群,穿透层层目光,最终落在我身上。
最后,他的视线缓缓移动,定格在了那幅引发了所有风波的、描绘着篮球馆光影的画作之上。
整个展厅,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,瞬间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像被磁铁吸引一般,聚焦在我们这充满了戏剧性张力的三人身上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江熠排开挡在身前的人,一步一步,沉稳地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,走到了我的画前。
他没有看我,也没有看苏曼,只是抬起头,专注地、甚至可以说是虔诚地,凝视着那幅画,凝视着那个沐浴在光与影中的、模糊的自己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。
他看了很久,久到我几乎以为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判我的“罪行”。
然后,他缓缓地、清晰地开口了。
他的声音不大,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在每个人的心湖里都激起了轩然大波。
“这幅画,”他依旧没有看任何人,只是对着画说话,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“画的,不仅仅是帅气,或者力量。”
“你们看这光,很耀眼,对吗?
像舞台的聚光灯,所有人都为他欢呼。
但你们再看这影子,同样深重,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。
他好像站在万众瞩目里,被无数目光包围,但他的姿态,却带着一种……深入骨髓的孤独。”
“他在向上跳跃,拼尽全力,像要抓住天空中某个遥不可及的东西,又像……在挣脱脚下某种无形的束缚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