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安禹缓了缓,脸色依旧铁青,“我知你心气高,有什么怨气,撒我这,青歌儿是无辜的。”
云舒一口气哽在喉咙,燕安禹补充说,“你的兄长,孤已安排至监察史,你父亲也兼任太保一职,孤的承诺,绝非空谈。”
这桩婚,云舒无过,但他既然爱着青歌儿,能给云舒的,便是家族荣宠,百年长青。
云舒心如刀割,她紧咬着牙冠,将疼痛嚼碎吞下。
开口时,声如清澈,夹着些许冰凉,“臣妾谢殿下提携之恩,叮当镯,臣妾他日再做一对,还给青歌。”
她的平静,出乎燕安禹所料。
似乎这一次的妥协,随之而来的,仿佛是极致的疏离。
“不必了。”燕安禹拂袖离开锦绣园。
云舒唤宫娥巧韵来打扫了屋子,残缺的镯子,她收起来,放在花盆里。
双目失明,伴随着漫无目的的空闲时间。
云舒走出殿门,总能听到些闲言碎语。
他们说太子安排在偏院的小娘子,陪着太子赏花,逗鸟,太子赏赐她金银珠翠多不胜数。
他们还说,云舒就是个摆设,纵使对太子千般好,也抵不过贴身丫鬟回眸一笑。
特别是近来眼前蒙着一方白锦,装盲装瞎,奈何太子殿下,如今连锦绣园都不惜得去了,卖弄深情有什么用?